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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60岁有恋尸癖,冰柜里冷冻光溜溜女尸,从少女到妇女,相貌姣好

2021-11-10| 发布者: YY资讯网| 查看: 135| 评论: 1|文章来源: 互联网

摘要: 【本文节选自《罪头条:50个真实罪案故事》,作者:悬疑志编辑部,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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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罪头条:50个真实罪案故事》,作者:悬疑志编辑部,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第一章

恋尸癖,英文为necrophilia,是指通过奸尸获得性的满足,有时自认为尸体比活人还好,此种病人多见于与尸体有职业性接触的人,如太平间、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这种病人常不止一次地溜入停尸房,触摸女尸的乳房及阴部以获得快感。也有人为此不惜掘墓奸尸。这种病人时常四处打听哪里有少女或少妇死去,以便去奸尸。

这次要讲的案子跟恋尸癖有关,事情发生在2001年下半年。办完广州变态地下实验室的案件不久后,我们如愿调回了长沙。有一天,我们善后组正在处理一起自杀案,本来这种自杀案是用不着我们善后组的,然而这起案件却是万万少不了我们的,那是一起从30层高的大厦跳下来的自杀案。自杀者从30层高的大厦跳下来,强大的冲击力当时就将他摔得稀巴烂。我这里可以跟大家普及一下,从30层楼摔下来是个什么概念,一个人从3楼的高度跳下来相当于一辆时速30迈的汽车动力,30层楼就相当于300迈,即使考虑到风的阻力,那落地速度也依然惊人。一般汽车最快的时速是180-200迈,好一点的有240迈左右,300迈都要爆表了。死者身体肋骨基本上都摔断了,又像蛇一样瘫在地上,从口里激射出来的鲜血飙到3米之远,脑浆更是被冲到了旁边两米高的树上。

接到案子的时候,我们起初以为是个小case(案件),结果到了现场一看,当场傻眼了,地上赫然留着一层血肉模糊的人状皮,原来强大的冲击力,将死者的皮肤死死地粘进了地里,就像胶水将其粘在了地上一样,救护人是连拉带扯地将死者从地上拉出来,以至于残留了一些人皮在上面,我们一小块一小块从地上扒着这些人皮,足足忙了大半天才处理好现场。

那天我刚从坠楼自杀现场清理完毕回来,就看到吴队正在善后组里跟老爹嘀咕着什么。吴队见我回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听说最近你很忙,要不要换换口味,来点考验智商的工作?”

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他这一定是手头要什么有趣的案件,希望我参与跟进。我想也没想就说道:“那当然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吴队笑了笑说:“那你先到我办公室,我办公桌上放着几单‘冷案’材料,你先看看,当是热身。我有事要去安排一下,一会儿,你再跟我到现场转转。”

所谓“冷案”,来自于英文里的ColdCase,有翻译软件翻译成“铁证悬案”,这不正确。ColdCase虽然与悬案有关,但跟铁证毫不沾边。ColdCase指的是那些尚未被侦破,或者尚未被完全侦破的案件。这类案件被暂时搁置,不作为目前调查的重点。但是,一旦出现了新的证据、证人或者线索,又或者出现了有助于破案的新的侦破技术或手段,这类案件会被立刻重启。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来劲了。以往的案件,我只有当听众的份儿,这一回看来是有机会在第一时间参与侦破呀!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吴队对我以往的表现很满意。

原本以为吴队桌上的摆着要我阅读的案件,会是什么大案的背景资料,哪知道,无非就几张薄薄的人口失踪登记表。张×芬,女,35岁,失踪日期是7月3日,居住地址是长沙市芙蓉区鸿运新居3号楼512室,家属在失踪第三天报的案,至今下落不明。陈×英,女,72岁,在所居住的小石栏新村附近走失,至今未归。李×玲,女,24岁,独居,最后有人见到她是在居住地附近的一家乐购超市,一周后,家人到派出所报案,失联至今。

看完之后,我心里一阵嘀咕。吴队整天被一些大案要案缠得脱不开身,还得去亲自处理这类人口失踪案?再说,长沙每年悬而不能解的人口失踪案怕有数百宗之多,为什么单单这几宗看似极为平常的失踪案引起吴队的格外注意?

能让吴队单列出来的案件,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案子!我将几张登记表上的每个字和每个标点符号又重新阅读了一遍。失踪者的年龄跨度很大,居住地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失踪原因也各不相同,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失踪的这3位都是女性。如果这些都不是简单的失踪案的话,难道会是刑事案件?如果是刑事案件,又都跟女性相关,难道会是色魔绑架案?可是“受害人”年龄从24岁到72岁都有,难道会是变态色魔?当然,这都只是我的猜测。单凭失踪者是女性这一点,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吴队从外面回来了。他问我看完桌上的资料没有,我说我基本都能背下来了。他从腋下夹着的皮包里抽出几张字条,递了过来,说你再看看这个。我接在手上,上面的一张字条是这么写的:

住在芙蓉区鸿运新居3号楼512室的张×芬,身份证号:××××××××1979514××2,于7月3日下午4时21分失踪,已经第七天,你们为什么还没有进行立案调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第二张上写着:

陈×英,身份证号:××××××××1929315××5,在小石栏新村2号楼附近失踪。难道还没有人报案吗?还是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屎的啊!怎么什么作为都没有?!现在的社会难道真的没人去关心下老人的死活吗?另外,我想李×玲到底现在在何处,你们也是不打算查了。

第三张上写着:

紫金庄园小区,4号楼801室,人当场被弄死,然后塞进垃圾管道扔到1楼,再从1楼垃圾房收尸后运走。至于“失踪者”姓名,你们自己查清楚后自行填写。附注:虽然做了保护措施,但坠到楼下的时候,还是造成他左腿骨骨折。

这张字条上的落款日期是7月11日,也就是昨天。这3张留言,明显都是同一人的笔迹,我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我瞪大眼睛望着吴队,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答案来,可是我什么也读不出来。吴队只是说了句:“走,我们现在去紫金庄园。”

来到紫金庄园4号楼801室,我看到有两位刑侦队的队员已经先期到达,正在向屋主询问问题。屋主是位30来岁的中年妇女,正紧紧搂着一个不到10岁的小男孩坐在客厅里的一张长沙发上,两眼很困惑地望着我们这些不期而至的访客。看得出,她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刑侦队小王问她姓什么叫什么,有些什么人在这里住。她说自己姓刘,叫刘雅秋,跟丈夫吴群和儿子吴玮吴在这里已经住了差不多10年了。小王问她,她丈夫吴群现在在哪儿。刘雅秋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过他。小王问,她丈夫一晚不回,难道她就不觉得奇怪吗?她说,最近是世界杯期间,丈夫在外面跟朋友开房看球不回家,是常事,没有什么奇怪的。她还反问小王,难道你不看球吗?你们来这里找我丈夫干什么?难道看球也犯法?小王问她,知不知道你丈夫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手机联系过?刘雅秋说,他们看球期间往往都关掉手机,不让打搅,看完自然就回来了。

吴队见小王也问不出什么新情况,忙上前替他解围说有人报案说她丈夫失踪了,我们例行要来了解情况。看来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既然来了,介不介意我们四处看看?刘雅秋说,自己是老实人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要看随便看。

吴队从皮包里取出两副橡皮手套,递过来一副让我戴上。我俩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转并查看起来。这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房子,查看起来并不需要太长时间。但是,吴队检查得很仔细。他一会儿翻翻书架上的书,一会儿撩开床单,看看床底的情况。大概是出于职业的关系,我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地板和墙角这些地方。这家人大概平时都不太注意清洁卫生,地板上这里那里不是落着揉成团的废纸,就是一两本翻烂的杂志,到处积着很厚的灰尘。

不过,这倒是很好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没有被人为地为了掩饰什么而清理过现场。通常来讲,如果是犯罪现场,杀了人必然会留下血迹,罪犯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清理。其实,即便是这样,如果不是科学家级的专业人士,就算血迹被洗干净了,哪怕肉眼看不见,但还是有办法被检测出来,这里就不便细说了。

我当时心里就疑惑了,难道真的是有人恶作剧,谎报“军情”?可是,如果真的是谎报,那以前的几起案件,为什么字条上会描述得那么详细?除了刑侦队专门处理专项案件的一些同事,其他人,即便是我们内部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有关细节!再说,对于紫金庄园这家人的情况,留字条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就连刘雅秋本人对于丈夫的失踪,似乎也毫不知情。

厨房里的情况,让我更确信,吴群极有可能真的已经遇害。厨房里很乱,各种扳手、锤子等工具扔了一地。我问刘雅秋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前两天水管坏了,吴群趁这两天休息,一直在自己维修,所以很乱。然而,在靠近洗手盆旁踢脚线的墙边,我发现了异样。我招呼吴队过来看。吴队掏出放大镜,在我指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墙边那不起眼的三道划痕很新,有点蹊跷。”

我在靠墙的位置躺了下来,将左手的三个手指比在那三条划痕上,做了个往后拖的动作。

划痕与我的模拟挣扎的动作很匹配。

我转过身,趴在附近的地面仔细寻找,找到了一小块指甲。我赶紧用镊子夹了起来,对着窗外的光一丝不苟地研究起来。我说:“我有个大胆的假设,极有可能吴群在这里被控制住,然后本能地进行过反抗,但最后很快就放弃了。罪犯一定是个熟手。房子里的窗、门都没有暴力进入的痕迹,说明不管是不是熟人,至少是吴群主动放其进入的。”

吴队点点头说:“把指甲装起来,回去立刻做DNA比对。”

包好指甲,交给随行的警员去做检测,我跟吴队出了801室,来到走廊,找到垃圾倾倒口。垃圾漏斗的铁板上,确实有重物挤压和滑落的痕迹。我们又跑到1楼的垃圾房,找到垃圾通道出口。在通道口的下方,在垃圾堆上,有一大块被压扁,很像是有重物从高处坠落后又被移走,附近的垃圾袋也被不同程度地踩踏过,地上还有拖痕。我们问随行的大楼保安,是否有监控录像。保安说,除了大楼的入口和顶楼等一些重要通道,楼层间并没有设置监视头,垃圾房也没有。换句话说,如果有人从侧面防火门进入大楼的话,监视录像也不可能发现。

防火门也没有安装触发式报警装置。

目前看来,报信人字条上所提供的信息极有可能都是属实的。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一、这次我们遇到了强敌!二、这名罪犯看来是脑子有毛病,活得不耐烦了!不管怎么说,这种行为是对警方极大的挑衅,也是对警方办案能力的侮辱。这更像是一场挑战!不知道吴队长心里怎么想,我心里暗暗在较劲:不逮着你,我这“清洁工”也不用混了!

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有一次我又提到这起案件,吴队说,像这样的疯子时不时总会出现一两个,他从不会因为这类行为而感情用事,影响办案。不论大小,他把每一个案子都当成一项责任和任务去看待,只是尽一切努力和可能去侦破。从这一点看,我怕是永远也达不到他那种顽强而优秀的职业心态。

第二章

吴队让保安主任将最近这几天的监控录像全部上交,他要拿回去对来往大楼的所有人员进行详细调查。我又提议说,是不是能将以前几起案件的监控录像也一并调过来,看能不能发现些新情况。吴队长说这个建议很好,他会交代队员马上去办。我不得不说,刑侦队的办案效率是相当高的。等我们回到局里的时候,所有的录像资料已经摆到吴队的办公桌上了。其实,不了解内情的民众往往对刑侦队的办案有误解。像一些冷案,往往被搁置相当长的时间,并非拖延所致,而是在没有突破性的证据出现之前,有限的警力和资源只能运用到更紧迫和社会影响更大的案件中去。可是一旦有了新的切入点,这些冷案会在极短时间内放到行动日程的最前面。

我通过内部网,在办公电脑上,将所有的监控录像一遍遍快速地浏览着。这时候,刘哥正好处理完一单恶性交通事故的事后清理回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奶油雪糕走过来看我在干什么。

他调侃般地说道:“又在用工作电脑看毛片啊!小心我大义灭亲向中央巡视组举报你,‘双开’了你这种腐败分子。”

我“哼”了一声说:“我又没有来历不明的房产,想做别的坏事也没人配合,我怕啥!”

那边正忙着整理资料的静姐一听,立刻插话道:“小蝶,你可别乱说话!”因为大家管我老爸叫老爹,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爹。可是叫小蝶他们又觉得很吃亏,于是就叫成了小蝶。

刘哥从保温饭盒里取出一根奶油雪糕递过来,说今天外勤的时候外面天气太热,他顺道买了几根给大家消暑。

我头也不回地问他:“你洗手了没有?”

刘哥一听,立刻假装要把雪糕收回去,说:“你不要拉倒,我刚将一堆内脏装回尸体里去,还真没来得及洗手。”

其实,大家都是在开玩笑。洗手,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是我们这一行的最注重的清洁活动。也许我们每天只洗两三次澡,可是不管出不出勤,都不自觉地至少要洗二十次手。至于为什么,我们自己也说不清,大概只是大家的一种职业习惯吧。尽管我们处理鲜血淋漓的残肢也好,恶心恶臭的腐尸也罢,都一定要戴手套的,有时还会戴两双。

刘哥一边津津有味地舔着雪糕,一边凑着个脑袋在一旁跟着看监控录像。他嘴里还不闲着,不停地唠叨:“嗯,这个有点像疑犯,那个的举动有点不正常。”

我不理会他,专注地看着录像里的每个细节,生怕漏掉哪个关键画面。刘哥唠叨半天,见我不理他,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浏览了所有的录像,实在没有看出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说有些什么可疑的行为出现。我心里感到有些沮丧,看来还需要从其他方面找突破口。正想关了电脑,休息一下,理理思绪,改天再重新查看时,刘哥突然在身后大声阻止道:“等等!你倒回去前面几段我再看看。”他竟然一直在我身后没走。

我将录像倒回去又快速放了一遍,我还是没能看出有什么问题。

刘哥突然指着屏幕道:“停,停!”

我将录像定格,仔细浏览画面里的信息。这是小石栏新村2号楼第五号摄像机录到的一幅画面。刘哥点了点在屏幕上出现的一辆像是贩卖冰激凌的改装面包车。他问道:“你注意到这辆冰激凌车了没有?”

我说:“注意到了呀,像这种走街串巷的冰激凌车到处都有,没什么可奇怪的吧!”也不知是不是受海外影视的启发,每到夏季,就会有些小贩将小面包改装成流动售贩工具,到各个住宅小区卖冰激凌或其他日用品。送货上门,既免了商铺租金,还可以逃税。这种事通常是城管或者工商部门的活儿,我们一般不管。

刘哥说:“冰激凌车是没什么奇怪,但你不觉得你放的这几段录像里,出现的都是同一辆冰激凌车,这不是太巧了吗?”

我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人身上,还真没仔细审查出现过的车辆!我赶紧将画面截取出来,将车牌号码放大。然后再看紫金庄园那段录像里出现过的冰激凌车,车牌号一比对,果然是同一辆车!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腾地站起来,一把搂住刘哥兴奋地说道:“刘哥!你真是太伟大了!”

刘哥赶紧一把将我推开说:“别!别!再这样,静姐要吃醋了!”

我刚想去找吴队汇报我们的新发现,吴队倒是先推门而入了。我还没来得及上前跟他搭话,他简单冲我点点头,直奔老爹而去了。吴队来到正忙着帮静姐整理资料的老爹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声,我看到老爹脸色顿时一变。老爹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冲我俩一挥手说:“有任务!什么也不用准备,马上跟我走!”

我心里顿时一紧,这是什么任务?还会有什么都不用准备的善后清理工作?一旦有任务,我们的规矩从来都是一切服从安排,不问问题。

第三章

吴队的车在前面带路,我们的福特面包车紧随其后。原以为吴队会将我们带到什么神秘的大案现场,哪知道七拐八拐我们来到了阳明殡仪馆。我心想,怪不得老爹说什么也不用带。到殡仪馆对我们来说,那简直就跟日常串门一样啊。既然不是有案件需要善后处理,如此郑重其事地带我们到殡仪馆来干什么呢?

下了车,来到殡仪馆门口,见到的并不是通常出来接待我们的刘师傅,而是刑侦队的小王。小王领着我们往里走,他并没有往停尸房里去,而是将我们带到侧面的一间杂物房里。杂物房里很黑,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穿过小厅进入内屋,视线突然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倒不是说里面有多大,而是里面就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大的铁柜子,这玩意儿我很熟悉,是太平间经常用来冷冻尸体的冰柜;一个是大床铺,看上去最少能睡四五个人。

一个冰尸体的冰柜,一个睡大觉用的床铺,这两个极不搭调的东西摆在一起咋看咋别扭,当时我的心还蛮纯洁的,只是好奇,没有多想,直到我老爹拉开冰柜的抽屉,里面出现10具光溜溜的女尸,我方才知道,原来这次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恋尸癖!

这10具女尸,因为冰冻的缘故,尸体基本上还保存完好。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有二三十岁的少妇,还有四五十岁的熟女,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是无一例外都有几分姿色,不是清纯可爱,就是风韵犹存。

看到这里,我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在殡仪馆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负责殡仪馆日常工作的刘师傅没有出现在现场,难不成刘师傅会是个恋尸癖?!前几天我还吃过刘师傅递过来的一个肉包子呀!人就是不能瞎琢磨,越琢磨,刚吃到胃里的雪糕就越往外涌。

吴队接下来介绍的情况,证实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个原本姓邢,人称刘师傅的老头的确是个恋尸癖。

刘师傅是阳明殡仪馆遗体火化师,60岁有余,为人木讷,不爱说话,终身未娶,本是长沙市雨花区一偏远小村的农民。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又早死,他从小就靠给人放羊为生。20岁那一年,有一天突然性起抱了一头母羊干了起来,说起来也倒霉,恰好被路过的村民看见,一时间他干母羊的事儿传遍了村子,大家都拿他说笑,很快他的事儿又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出了这种糗事,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于是乎,他就一直未娶。后来他在一家公墓当看墓人,这么一干就干了几十年。1994年,那片坟场搬迁,他失业了。1995年,有人推荐他进了阳明殡仪馆,于是就这么待了下来。

他奸淫女尸其实早在他当看墓人的时候就开始了。长沙开始确认和流行火葬是在1956年以后,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彻底抛弃土葬改火葬,所以在50年代到80年代基本上是以土葬为主。这段时间对于刘师傅来说,正是狼虎之年,老婆娶不到,嫖妓又没钱,每天自摸总是不能解决问题。

据刘师傅初步交代,他说公墓里时不时就抬进一具女尸,看着遗像或是花容月貌或是风韵犹存,他心中就蠢蠢欲动,晚上更是想着遗像上的美女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有一天他跑到白天才刚刚下葬的女尸坟墓前,对着坟墓上的照片撸了一把。第二天晚上,他又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女人,不能自拔,又跑到人家坟头撸,撸着撸着觉得不解渴。他返回屋子拿出铁锹,将女尸的棺材挖了出来,将女尸抱进了屋子里,销魂了一晚!

自从之后,他开始沉醉于此,一旦看到有新鲜的女人埋进来后,当晚他都会将尸体重新挖出来颠龙倒凤,直到尸体开始腐败方才重新埋进去。有时候他也难免有愧疚感,不想这么干了,然而就像是戒手淫一样,不管你怎么下决定,戒不了几天,就又不由自主地撸了起来。

据他说,有时候会他甚至会进行三人性行为。

90年代,火葬在长沙扎下了根,周边的几个县城也开始实行火葬,坟场不再送进尸体,改送骨灰,他郁闷了很长一阵子。虽然其间偶尔去嫖妓发泄,可总感觉没有干女尸爽快!有时候他甚至勃不起来,他开始去更偏远的农村山头寻找新鲜女尸。

据他交代,曾经成功了那么一两次,但是有一次他深夜去挖墓,不小心被人逮住了,吊了起来,狠狠毒打了一顿。好在当时人们以为他是盗墓偷钱财,要是知道他是去奸尸,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那次被抓之后,他不敢再造次,一直郁郁寡欢,直到1995年进入阳明殡仪馆后,看着一具具娇艳的女尸进进出出,他当时下面就硬了,他重新觉得人生有意义起来。

起初他还不敢直接将尸体偷出来奸淫,只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进停尸房猥亵,但是一具尸体在殡仪馆停留的时间是有限的,不是刑事案件的话,一般最多停个两三天便要火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尸就这么被烧毁,刘师傅说:“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真觉得像是自己的老婆被烧了。”

有一次他推着一具女尸进入烧尸房,看着躺在架子上的女尸,越看心中越不忍。她是前几天被送过来的,因为老公有了外遇一时想不开,吃安眠药死的。少妇锥子脸,鼻子高挺,头发齐肩,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极具风韵。她本来就长得很美,又经过化妆师精心打扮,美得让人心醉——刘师傅在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极为倾慕。

自从她被送进来后,他天天晚上都溜进停尸房跟她媾和。几天下来,他真心将她当作老婆一样,再过一刻钟,他就要跟她分别了,他真是于心不忍。悲伤之际,他无意间看到停尸房一角的石灰,突然心中一动!就是因为这一动,后来长达八九年的偷尸奸淫和一系列违法行为才浮出水面。

半个小时后,刘师傅拿着装着石灰的骨灰盒交了差,随后趁其他人在忙的时候,偷偷将女尸弄到了他居住的小黑屋里。当天晚上,他在床上像是第一次做爱一样爽了个够!“那一晚上,我一共来了4回!真是太过瘾了,搞了那么多女尸,那一次是最爽的!”刘师傅交代罪行的时候,忍不住这么说。

就这样,刘师傅每次见到中意的女尸便偷偷带回去奸淫,当然不是每具送进来的女尸都是完整的,有时候是因为车祸,或者被人杀害或者其他缘故残破不堪,然而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性趣”,只要他看中的,不管是好是坏,他都会兴致勃勃弄回来奸淫。

一具尸体过不了几天就会发臭,再过几天内脏就会化掉,身体开始软化,十几天后就会渗出尸水,长很明显的蛆虫了。这一点刘师傅一直很困扰,每次偷回来的尸体总是爽了几天就爽不起来了,每每到了这一步,他只好含泪偷偷将女尸弄到停尸房烧掉。这些骨灰,他偷偷将它们藏在停尸房里,一旦看中新的女尸,他便将这些骨灰代替新女尸的骨灰给家属埋了。

好在这个问题在1997年彻底被他解决了。那一年殡仪馆里那个专门冷冻尸体的冰柜有些不大制冷了,殡仪馆花钱买了一个新的,叫他将那个旧冰柜当废品卖了。刘师傅暗地里截了下来,将它留在了自己的小黑屋里,并偷偷地维修好了。

有了冰柜,他留住心爱的女尸的时间也就越发长了。从1995年开始到2001年,这6年里,据刘师傅交代,他先后偷了五六十具女尸,具体数字他说已经不大记得了,虽然有冰柜,但是有时候尸体还是保不住,时间长了,尸体还是会腐败的,所以需要不停地换新品,而他也乐在其中。

看着冰柜里的众女尸,一个个娇艳如花,刘师傅总觉得自己比做皇帝还痛快!他本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快乐下去,然而凡事总有到头的时候。刘师傅的“东窗事发”源于最近的一桩针对殡仪馆的投诉案。要不是这起投诉,刘师傅的“性福”生活还不知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第四章

前不久,民政处转过来警察局收到的一起老百姓的投诉,说是有马姓丧葬家属投诉,从殡仪馆取回的亡者骨灰不是自己亲人的。死者叫马寺,原长沙寺发运输公司的老板。马寺原本是个很成功的货运老板,白手创业,以一辆5吨东风货车起家。由于其头脑聪明,能说会道,讲义气,渠道多,跑运输又很负责,不计较小利,出手大方,并且颇善于利用各种关系,白道黑道人脉很广。所以,短短10年间,就建立起拥有40多辆各种货运运输车的小王国。

淘到第一桶金后,他开始涉足其他各行业,投资的项目有餐饮、美容美发、网游、地产、股票等,甚至还搞起了进出口贸易。事业一天天红红火火、蒸蒸日上,40来岁正当壮年,本是大干一番、飞黄腾达的好时候,哪知道天意弄人,平时身强力壮、无病无痛的他,突然有一天说胃痛。去医院一体检,胃癌晚期,还没来得及转院到香港顶级专科医院,一个月后就一命呜呼。按照国家规定,遗体送阳明殡仪馆火化。家属将骨灰领回去,本来也就节哀顺变了。哪知道,突然有一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敲响了马家的大门,自称是马寺的私生子,要来分家产。

家属当然不予理会,将小孩赶出家门。直到马家收到法院的传票,这才知道来者不善。小孩自称姓钟,叫钟小鱼,是马寺未发家前,跑运输到贵阳的时候,与当地一家路边小饭馆钟姓老板的女儿一夜情后生下来的。

马寺倒是个很负责任的人,那以后每次跑贵州线的时候,总会绕到贵阳与钟老板的女儿相聚,还在当地买了房子,建立了小家庭。钟老板的女儿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人,知道马寺在长沙有家室,她也丝毫不介意,并且即使带孩子去长沙旅游,也从来没有去马家打搅过他,甚至马寺知道他们到长沙,要去偷偷见他们,她也坚决不让。

后来马寺生意做大,也渐渐少往贵阳去了,但是每月汇过去的生活费和孩子的抚养费、教育费却从来没有间断过一次,反而年年有增长。可是,这两个月钟家突然一分钱也没有收到,实在是很反常。打电话没人接,发QQ留言也不回。

后来找人到长沙一打听,才知道马寺暴毙。本来钟氏女儿是家里的独生女儿,继承了家族生意,不靠马寺抚养,生活自理也完全没有问题。可是马寺死了,自己孩子的合法权益还是必须要争取。

钟小鱼大概是遗传了马寺的优良基因,天生聪颖。又或者是按常人的说法,私生子总是比普通孩子要聪明很多。钟小鱼15岁已经长得像个小大人,不但读书成绩优异,而且由于家里做生意的关系,他世面见得很多,在社会上也混得相当不错。所以,不顾他妈要随行的要求,只身闯荡到长沙来讨说法。他早料到到马家会碰壁,所以一早做好了走法律途径的准备。

马家也不是一般家庭,经过马寺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在当地也颇有一些势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马寺死了,影响力还在,加上除了马家的人,外人并不确切知道马寺到底留下了多少遗产,就凭注册资金5000万的运输公司,加上4家上档次的海鲜酒家,以及3家美容中心、1家全资网游公司、城区的十几套房子、若干股票等,估计应该是以亿为单位计算了。基于马寺生前与各级官员的友好关系,有人甚至怀疑他的死与反腐有关,当然这已经无法查实了。

通过钟小鱼提供的出生证、照片、汇款等各种证据,法院倾向于认为钟小鱼极有可能为马寺之子。而马家用高薪雇用的私家侦探提供的证据反击称,钟老板的女儿在认识马寺之前,一直就有招蜂引蝶的历史,他们甚至找来钟老板的女儿在跟马寺发生一夜情的前一天晚上,与之发生过肉体关系的人做证人。马家深度怀疑出生证里父亲栏的真实性和可靠性。虽然钟老板的女儿跟马寺在一起后有所收敛,但她风流成性在前,不能通过马寺有抚养事实就认定钟小鱼就是马寺的儿子。不管大家怎么争,法院最后唯一能够接受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就是DNA亲子鉴定。

钟小鱼跟那名证人的DNA不匹配,马家迫不得已答应提供马寺的骨灰去做鉴定。DNA鉴定报告发回来,证明钟小鱼的DNA与马家送检的DNA也不能匹配。本来马家这个时候应该放鞭炮大肆庆祝,可是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DNA鉴定报告随附了一封鉴定中心的警告信,言辞间表达了鉴定人员的愤怒心情。信件里的大意是,DNA鉴定是件很严肃的工作,用猪的DNA跟人的DNA去做匹配,是件极为不负责任的事。鉴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不允许儿戏,申请人要承担法律后果云云。

马家大呼冤枉,称送检的DNA绝对是马寺的骨灰,绝不可能用猪的骨灰去顶替,一定是有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半路调了包!马家再次单独送检,发回来的结果还是显示送过去的的确是猪的骨灰!

这下马家不干了,将官司放到一边,立马找到民政局讨说法,要民政局交出马寺的骨灰,否则诉诸法律,控告民政局相关负责人渎职。民政局对马家的官司也有耳闻,经过评估,知道事件不可轻视,所以赶紧到警察局寻求协助,分局局长亲自点名刑侦队大队长吴天佑负责调查,务必尽快出结果。

这么一起民事纠纷案,要劳驾屡获公安部表彰的吴大队长亲自处理,要不是领导再三嘱托,吴大队长再好的脾气也不会接的。毕竟大案要案都忙不完,再花时间去做这种片儿警都能干的工作,实在有些提着关公的大刀去切菜的味道。然而,吴队刚开始着手调查,他立刻就本能地意识到,用大案来形容这宗看似不起眼的所谓民事案,都似乎不够分量了。

既然是骨灰出了问题,很自然要从殡仪馆入手。刑侦队小王上门一问,立刻就发现刘师傅支支吾吾,说话漏洞百出。他果断将刘师傅控制起来,向吴队汇报后,搜查人员很快就赶到了。四处一查,马上就发现了小黑屋和冰柜里的裸体女尸。初步审讯的结果,前面已经交代,就不赘述了。

我们善后组这次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将这十几具女尸打包回去,送法医做尸检。我跟刘哥从车上取出尸袋,不一会儿就将尸体全装上了车。完事后,我找了个机会,赶紧跟吴队简单汇报了一下我跟刘哥从监控录像里发现的情况。吴队连声赞好,转头交代小王即刻去详查冰激凌车车主的资料,并且要求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刘哥见我跟吴队有事要商量,很配合地说尸体交接的事交给他跟老爹就行,用不着我了。

吴队见他这么说,就挥挥手让我跟他的车走。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说,趁着等冰激凌车调查结果的工夫,咱们马上回去再审刘师傅。虽然恋尸癖刘师傅是挖出来了,但马寺的尸体仍然下落不明。看来刘师傅还有很多事情在隐瞒,必须做进一步的审讯。

第五章

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刑侦队同事们的审讯已经开始了。见我俩迈进审讯室的门,两名刑侦队探员将刘师傅在椅子上扶好坐正。

吴队在长桌子对面坐了下来,问刘师傅要不要喝水或者抽根烟休息一下。刘师傅嘟嘟囔囔地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扭头四下想要找什么。旁边的探员将湿毛巾递到他嘴边,刘师傅冲着毛巾吐了囗浓痰,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说:“不用。

在昏暗中,我站在吴队身后,仔细打量着刘师傅,见他一脸疲惫,两眼无神,目光发直,让我想起人被催了眠时的样子。

吴队开门见山地问他,记不记得一个叫马寺的死者。刘师傅木然地摇摇头说不记得,他从不记尸体的名字。吴队要他交代其他尸体的下落。刘师傅开始似乎有些答非所问,像是说梦话一般,语无伦次、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起来。我事后整理了一下,情况大致是这样:

刘师傅虽然奸尸多年,本来他还只是停留在“自娱自乐”的阶段。直到有一天,一个外地人突然闯入了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同时也彻底改变了这个外地人的命运。这个外地人姓魏,叫魏有才。

那一年,阳明殡仪馆要重新修缮一栋旧房,请了一群农民工过来干活,这群农民工里有个魏有才的壮汉在搬砖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尿急,于是到处去找厕所,无意中经过一个小黑屋的时候,突然从窗缝隙里看到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在床上正忙活得热火朝天。

他当下尿也不去撒了,趴在窗口看了起来。起初他还觉得蛮有趣的,那个男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跟他媾和的看上去像是个年轻的女人,老头子的确老当益壮,干劲还挺足,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地冲锋着。然而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那个女人都没有半点声音?再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是个死人,顿时吓得尿立刻就顺着裤腿流了出去,他想也没有想撒腿就跑!屋里的老头听到了动静,追了出来……

魏有才对路途不熟,很快就被老头子赶捷径追上。其实常年的体力劳动早将魏有才锻造得力大如牛,他左手就能将老头子摁倒在地让他下辈子爬不起来。可是,毕竟自己偷窥在先,觉得理亏,所以才跑。现在既然被追急了,他狠劲就上来了。原本以为会有一番打斗,哪知道他拳头还没来得及捏紧,老头子在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老头子鸡啄米一样,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搞得魏有才一时间不知所措。老头子哀求魏有才,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别人,否则他这一辈子就毁了。老头子说了很多他的命有多苦,多么迫不得已等诸如此类的话。然后,老头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钱,也不管魏有才收不收,硬塞进他的裤袋说,他现在就这一千块钱现金,如果不够,他可以回家拿了银行卡去提款机取。魏有才一听是这么回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拍着胸脯答应一定不会说出去,如果老头子不信,这一千块钱他就照收了。于是,他俩就这么认识了。魏有才后来从殡仪馆里的人那里知道人们都叫老头子刘师傅。

魏有才平时干完活儿,有事没事就跑到火化炉跟刘师傅唠嗑,很快两人就混熟了。刘师傅也没啥好招待他的,有的都是尸体。魏有才开始还挺忌讳,起初都不敢直视,心里始终还有些犯怵。可是,看到刘师傅将那些女尸收拾得栩栩如生的,如果不当死人看,还真是个个如花似玉。他心理上慢慢开始接受起来,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渐渐地他自己裤裆里有时候也开始有点动静起来。不过,让他像刘师傅那般豺狼,他始终做不来,到了极限也只是动手摸摸。看来,能像刘师傅那般勇猛的,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这也不怪他,魏有才本来是郊区一带的农民,在老家实在没啥好活干,有时候吃不饱饭,他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改善下生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自认为自己的本事远远不止偷鸡摸狗从不被抓的程度。于是,他跟着村子里的人到长沙务工,干点粗活为生,并时刻寻找能快速致富的机会。发现刘师傅奸尸的事情之后没多久,有一次他回老家办事,远房亲戚刘某突然找到他,请他帮忙找一具年轻的女尸,刘某说他的一个哥们儿前不久出车祸死了,这个哥们儿30多岁了,一直忙事业,并未成亲,家属愿意出10万块物色一具年轻的女尸配“阴婚”,但普通的村姑看不上,非得要找城里的。听闻魏某在长沙混,所以刘某特地过来探探口风。

阴婚,也叫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订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们埋在一起,结为夫妻,并骨合葬,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

尽管现如今城里基本上已经实现尸体火化,但是在偏远的地方还是流行土葬,而且越偏远的地方,冥婚越流行。然而尸体毕竟属于短缺品,价格自然是贵上加贵。在利益驱动下,一些人专门从事女尸交易,一些人则挖坟掘墓,有的人甚至为此干出更伤天害理的事。

魏有才刚一听觉得有点不好整,因为长沙的火化工作早已走在了全国的前面,但是随后念头一转,想到了阳明殡仪馆的刘师傅,他估计会有办法!上次他奸淫的尸体肯定是从殡仪馆里偷出来的!

魏有才要刘某等待他的消息,回长沙后他便偷偷找上了刘师傅说明来意。刘师傅开始很是犹豫,后来据他自己交代,他说:“那些女尸都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以将我的老婆献给别人!

然而魏有才好话说尽,拼命忽悠刘师傅,最后老头无奈退步说,女尸可以弄出去,但是价钱不能少于15万,不然免谈。魏有才赶紧联系了刘某,刘某跟他那哥们儿的家属联系了一下,价格没问题,关键是女尸一定要完整新鲜,并且貌美!

看在钱的份儿上,刘师傅依依不舍地贡献出了他当时正准备纳为第十八房妾的一个二流女模特的女尸--这个女模特不但身材高挑,长相甜美,还是长沙人,前不久因为感情纠纷,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前面说了,刘师傅干这个并不是古今第一人。暗流中,这其实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行业。刘师傅以品质高、交货及时而渐渐在业界闻名。这时候,来的就不只是魏有才了,许许多多的买家蜂拥而至。

刚开始,刘师傅还挺高兴,望着自己的钱袋快速鼓起来,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可是,他也不傻,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么下去,他很快就要出事。并且更重要的是,由于供货量激增,他已经找不到骨灰替代品了。除了石灰,他烧过猪、羊、家禽、树根、破沙发、烂家具等。但骨灰不能太假,万一让哪位细心的家属发现色泽不对,一旦追查起来,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开始控制订货量,并且只跟魏有才单线联系,其他人一概不再接待。据他交代,他自己一共跟5个人交易过,除了魏有才,分别是陈×禄、张×华、钟×合,以及苗×。

据刘师傅称,这些人要“货”,也不全都是为了配“阴婚”,有一些也是为了自用。像陈×禄的下线基本都是自用,其中还不乏女客户。至于这些女客户如何使用男尸,他就不得而知了。

马寺的尸体是被卖去配了“阴婚”,或是哪位女客户买回了家用作床偶,那他不清楚。吴队将马寺的火化记录拿出来帮助刘师傅回忆,他还是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肯定是魏有才成为专门代理人之前的事。也就是说,这5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买了去。这无疑增加了刑侦队的调查难度。

审讯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取得进一步的成果,吴队决定将刘师傅暂时拘留起来。刚审讯完刘师傅,就见小王急匆匆地拿着一堆文件回来了。他兴奋地汇报了两件事:第一,801室拿去做DNA鉴定的指甲已确定是吴群的;第二,冰激凌车车主的身份查明了,是一个叫魏有才的人。

吴队一听,立刻将刘师傅的口供材料拿出来对照,这两个魏有才是同一个人!然而,魏有才的车每次都出现在罪案现场附近,并不能说明魏有才跟每起案件都有必然的联系,更不能就此推断他就是凶手。尽管车是用他的名字注册的,开车的有可能是其他人。尽管据刘师傅的口供指证他是干倒卖尸体勾当的,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无法进行有力的指控。不管怎样,必须立刻找到魏有才,“请”回来了解情况。

吴队当机立断,指挥警员根据车管部门提供的魏有才的居住地址,立刻进行布控。这个时候已是黄昏,华灯初上。某住宅区里如往常一样,上下班的人来来往往,提前吃过晚饭的小孩在大院里踢球。这时,一辆冰激凌车从外面开了回来,来到3号楼路边停好,车上跳下来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人。这个人正转身去锁车,附近停着的几辆车车门突然打开,车上跳下几个人,包抄而来。与此同时,单元门里,花圃里也跳出几个人往这面冲过来,甚至有两个路人也猛地转身扑了过来。这些人动作迅速、敏捷、轻巧,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中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们摁倒在地,丝毫不能再动弹。这个时候,才有端着枪的人冲上来对着他脑袋大吼:“警察!不许动!”

魏有才被推上警车的时候,一个劲儿扭头不肯走,大声说:“你们太快了!我还有话没说!”

押送的警员呵斥道:“有话回警察局再说!”

事后,魏有才称,他最初的预想是警察在抓捕他的时候,持着枪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喊不许动,然后他将优雅地转身,说一句“我等你们很久了”。哪知道现实完全不是这样,办案警察完全不预警就直接将他扑倒。

当然,他也有令警方意料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不需要使用任何审讯手段,魏有才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详细交代了每起案件的犯罪经过。自从倒卖第一具尸体开始,魏有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多年来,他家中一贫如洗,对金钱一直心存变态渴望的他,早已不满足踏踏实实勤劳致富,反而对那些传闻中“一夜暴富”的机会心生向往。尤其是来到长沙之后,在他看来是不劳而获的那些人,纸醉金迷,好日子过得优哉游哉,他心里感觉极不平衡,倒卖尸体让他看到了也能过上“腐败”日子的新希望。

他利用刘师傅的有利条件,深入偏远地区,开拓出了属于自己的贩尸渠道。生意越做越大,钱财也越积累越多。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有了钱之后的他对以往可以任意吃喝嫖赌的生活方式完全失去了兴趣。唯一令他感到有满足感的是不断挖掘新尸源,不断满足客户的各种需求,挑战自己的供尸能力。

然而,客户的需求渐渐超乎了他的预期。开始有客户不仅对尸体的长相、生前身体状况有要求,甚至对年龄、身高、胖瘦、职业、新鲜度等都越来越挑剔。已有的尸体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的供货需要,终于他想到了按客户指定的需要去杀人取尸。吴群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例。

在动手之前,他对吴群进行了近一个月的跟踪观察。在完全了解了吴群的生活习性之后,他这才寻找机会下手。那天吴群在家修理水管,妻儿外出。他便冒充水暖工上门,自称是一位叫刘雅秋的户主叫他来的。吴群一听,毫无戒备地放他进屋,趁吴群转身展示漏水位置的时候,魏有才用事先准备好的高强塑胶袋套到吴群脖子上,很利索地使吴群窒息致死。然后,如他所说,通过垃圾口扔到楼下,再从侧面将尸体搬运到冰激凌车上,放到他改制的大号车载冰柜里保存。

警方在魏有才的冰激凌车上,搜出了一个经过改造的大冰柜,除去上层用作伪装的雪糕、冰激凌等,下面露出了三具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全都埋在冰碴儿里。其中一具,经过鉴定,正是吴群的尸体。其他两具裸体女尸身份有待查证。

魏有才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处理过一具叫马寺的尸体,但他交代了他所知道的其他几名尸贩子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警方的抓捕在积极进行中。

刘师傅最后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因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零二条:盗窃、侮辱尸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三年已经算是最高的了。至于故意杀人犯魏有才,按刑法规定,属于罪大恶极,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应处死刑并立即执行。但警方经研究决定,应根据这一案件顺藤摸瓜,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深挖,以杜绝此类案件再次发生。魏有才暂未被起诉,专案组将其转移到特别地点,进行进一步的审讯。

马寺的遗体虽然没有追回,但有关政府部门对马家财产纠纷案进行了调停。在全面分析、晓以利害之后,马家接受了有关部门提出的解决方案。马家财产纠纷案以庭外和解告终。至于具体的分配方案,属于马氏的家事,不予对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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